余昶賢 聽 見

我昨天去聽一個彰化人的音樂會。
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,大稻埕晚霞、彩雲,這兩首。
他12歲作了第一首曲子,15歲去美國開始發展音樂方面的天賦。他有兩個養育他的家庭,台灣的家、美國的家。



小時候他哥常唱一首台語歌給他聽。他用鋼琴演奏,唱了AB兩段。
歌名記不得,歌詞背景是大稻埕江山樓,一個政商名流、騷人墨客薈萃的台菜酒樓。這首歌一直在他的腦海裡。後來他將台語哀戚的旋律,用鋼琴、小提琴、長笛編了另外一個版本。他想展現歌姬華麗、大稻埕過往的風華的景況。
我坐在觀眾席,聽這個版本,覺得這真是一個出色的人。
好聽是第一。
第二是「我用我的曲子懷念親人。我用我所學來回饋。」這種感覺。


他的哥哥去年37歲在北京去世,二哥在北京處理,當時他在台灣,成了那個要告訴媽媽消息的人。
「我覺得這樣...非...常不孝。讓媽媽...承受這...樣的消息,非常不孝...」
他哽咽,調了幾次呼吸。
「但是我的媽媽走過來了。領骨灰、辦理這一切事情,哥哥同志朋友們也一起,也是在這時候我從媽媽身上知道,無論他的取向是什麼,他都是一個珍貴的人。
我的媽媽名字是彩雲,以前我覺得是菜市場名,長大越覺得這名字好美,接下來這首曲子我取名為彩雲,獻給我的媽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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