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義

三月底,跟老師、同學吃了頓飯,老師的先生J提了一個問題:「你們覺得台灣在10到20年之間的發展會是什麼樣子?你們來分析台灣的優缺點、威脅。」這個話題與SWOT分析不知為什麼突然出現在腦海。4月1日出海關前,我看了嚴長壽先生的新書。之後,觀察著大陸的發展,不免也想更多台灣的事。這是很奇妙的,「生活在他方」,也不由自主感到腦袋空虛。

這是流浪嗎?前所未見、聞所未聞、想所未想。

剛剛車子播「新警察故事」,雖然片子是久遠的片,但是車的設備(包括喇叭響亮)都很好,比照飛機,座位上方有閱讀燈、服務員燈、安全帶燈。一個省幅員廣大,有這麼好的客車。我必須比較台灣鄉鎮的車和這裡的車。台灣鄉鎮的車一部部、一步步走向停駛,什麼道理?

噢... 自己買車了。

想想南美左派抬頭,巴西捷運Curitiba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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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廁所,這次有門,在思茅(普洱)客運站。(有門還是有人不關門的。)

排隊,一進去因為非常混亂,所以站在後面等磁碟重組,重組完畢本人有幸站在從左數來第三間,等待中,來了個女士卡位。因為地形分佈關係,她享有左邊第一間跟第二間的優先如廁權,應該要無比滿足了。

沒想到當我等的這間一打開門,她伸手就要進去。
我就維護個人膀胱正義,也伸手碰門。
門上新增加一股力量,她猶疑了,沒有搶進。

我的體悟是:不同環境要有不同生存方式,一味退讓只會膀胱炸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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抵達景洪客運站,抬頭看到有住宿,一個先生過來說一間60,真是要我的命。
正在談判的時候,一個阿姨出現,她說可以跟她搭;可以SHARE房錢,當然要跟住。
所以這個掮客就沒賺頭了。

我進去房間,跟張阿姨聊天,她們從遼寧來,是三人的自行車隊,要參加4月10日在昆明舉辦的全國自行車車友大會。她們是兩男一女,剛好她自己一個人一間雙人房,所以可以跟我搭。她們先到景洪,預計在這邊玩兩天,再騎到昆明。她說這裡有一個導遊幫她們安排。

聊到一半,導遊進來罵人,說他價錢壓這麼低,怎麼可以多加一個人進來住。其實重點就是這個導遊也沒賺到錢,也在生氣,他叫我自己去開一間標間。

我前往櫃臺談判Part II,我表示我要補房錢,跟這位阿姨一起住。
「妳要補多少?」
「她說一間雙人房40,導遊價30,我再補10塊給你們,再給她一半。」
「這樣我們沒辦法開。妳幹嘛這樣呢?自己一間不是很好,又安全,如果妳發生什麼事怎麼辦?」
「這樣不好,而且我跟她已經說好了。」
「我們沒有辦法作帳。」

經過3分鐘的談判......

「那...一間30給妳?」

啊,所以一開始的60塊就是坑殺,40塊是一般性坑殺,30塊是基本價。在這邊要解釋一下,30跟我最後談判成功所付出的25元,只有差5元;前者自己住,後者跟不認識的自行車阿姨住。堅持選擇後者,是因為我判斷這個阿姨OK,我也想跟她多聊天,另外,自己一個房間不見得比較安全,也不見得比較快樂。

談判完畢,給錢。這個先生問我要不要去歡舞晚會,一晚240元。他指著牆壁上的照片說很多玩的、很多吃的。我委婉地拒絕以後,問網吧在哪裡,他說要走很久,這邊沒有。問去基諾怎麼去,他說:「沒辦法去,去要90,沒有車,去回不來。」反正我這個人有不信邪的怪癖,我就自己出去找網吧。出去剛好遇到張阿姨跟兩個伯伯。她們說前面就有一家。(就在客運正對面!)

在這一天,我產生的初步盤算是,循著「基諾-橄欖埧-布朗山」這個路徑,到達流浪計畫的第一個駐點。睡覺時,我不知道怎麼循著這個路徑。但是我會這樣子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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