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，從我身邊錯過

還記得以前看過一則新聞，一對夫妻他們領養了3個小孩，加上自己有兩個孩子。其中領養的一個孩子是小兒麻痺患者。記者問他們：「現在一般人只想生1-2個小孩，領養孩童的比率偏低，為什麼你們還願意去領養一個小兒麻痺的孩子？在生活上是不是有很多困擾？」那個媽媽怎麼回答我已經忘了，但是其中有一段我還記得。她說：「孩子不是我一個人的，孩子是社會的。更因為這個孩子我是領養的，我更能瞭解那些有缺陷的孩子、他們的爸媽面對了什麼。每個人都是社會的一部份，社會應該更包容每個不一樣的個體，幫助彼此。」

為什麼想起這一個報導？...我也不知道。
接下來，我要抄5月27日的一部份日記：

What is my business?
因為YJ的狀況又不好，所以早下課到婦幼醫院。
這是RM醫院、XH醫院、小診所到現在重新求助的一間。
「發熱病人檢測室」事實上就是初診。病例很亂，是我看到女醫師桌子的第一印象。她後來要YJ打針，但到了注射室，護士說空腹不能打，半推半就讓YJ吃兩口娃哈哈AD+鈣，然後問醫師可不可以，她說去打，去了護士又不願意：「這是一條人命，出了事如果你們負責...」有此云云，怎麼趕讓YJ打。這時又回去診療室，讓醫師去跟她討論。這樣意見紛歧，其實讓病人更忐忑不安。

後來YJ便血，衛生紙去沾2/3是血。拿著衛生紙要檢驗師化驗。「誰教你們這樣弄的？」沒人說。就是因為沒人說，所以我們這樣弄。

等待的時候，要注射的那個護士喊我們拿注射單找醫生，跟我們說「給她，叫她開藥，快點，要下班了。」我們4：00來，「轉眼」剩3分鐘到5：30下班。我們趕緊拿注射單給醫師，醫師說要化驗結果才能開藥，所以又「踅」回去，然後發現還沒化驗。叫她們動作快點，「趕著要！」

大概一分鐘吧，好了。其實不用很久的時間嘛。

化驗同時，我走去藥房，說「我們在等化驗，結果出來就會給醫生開藥，就過來了。」言下之意，希望他等一下。他將目光從報紙移也不移開，他說「沒有副班，5：30就沒人」他不等我們。我只能說一個半小時到現在，我真的要憤怒了。便血的孩子，冷漠的醫護系統。拿到化驗單，我們速去醫生那。她說「住院」。醫生的話是聖旨，沒有什麼反駁，我們這是什麼情形？

她說蘭痢，有結屎（石？）其實我跟S都聽不懂這邊方言，請她再解釋清楚，她說結屎就是結屎，不肯多做解釋。我寫下來這兩個字自己也不確定。診斷書上寫的「蘭痢？G-6-PD」剛好我在等的時候看到她桌面有張紙介紹G-6-PD，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芋仔蕃薯，沒有商量餘地，沒有被尊重的感覺，「你們先去繳錢」。

我先去拿椅子上的東西。過去繳費處跟她們會合時，S跟我說住院押金400（！），然後班老師斡旋變成300。繳了上二樓，到護士的休息室問住院找誰，一個護士迎面走來，就到我前面一步，她轉頭對同事說「我要回去，我太餓了」，香蕉你個...
她從我身邊走出門外。